身上的龙袍刚被撕了一半,殿外就响起齐延的通报声。

    “果然是夜夜笙歌,一日都离不开男人!”

    慕泽非但没有停下动作,反而更加粗暴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慕寒,你比我想象的,更加不知羞耻。堂堂九五之尊,就这么耐不住寂寞,不知羞耻到人尽可夫的地步吗?”

    看着她满眼水光,和不自觉露出的媚态,慕泽想象着她在顾挽卿身下也是这般模样,嫉妒的几乎红了眼。

    殿外,顾挽卿眼看齐延几次欲言又止,隐约已经猜到了是谁在里面。

    本来不是今日非说不可的事,他只是找个由头进宫见她一面。

    可也不知为何,明明应该识趣的离开,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动腿。

    看着紧闭的殿门,任由心中的苦涩蔓延。

    大约过了一个时辰,身上的男人终于停了动作。

    慕寒刚想起身,熟悉的黑色药丸又被送到了嘴边。

    眼中似有液体要流出,却硬生生的被她逼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的身体,受不住这药。”

    那日的情丝绕解的有些晚,余毒在体内还未完全清除,若是再吃下这虎狼之药,她无论如何都受不住的。

    “为了怀上我的孩子,你倒是什么借口都能想得出。”

    慕泽根本不相信她的话,强硬的捏住她的下巴,就要把药喂给她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受不住,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慕寒拼命的别开头,她伤了身体无所谓,可一旦她的身体撑不住,朝中的形势瞬息万变,到时候谁来主持这一切。

    任她再怎么说,慕泽就是不肯收手。

    见她奋力挣扎,手上的力气不由加大了几分,竟是一不小心将人推下了榻,就这么撞在旁边的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咣当!”

    桌上的花瓶应声而碎。

    殿外的顾挽卿听到声音,趁着齐延等人还未反应过来,直接冲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别过来!”

    慕寒也不知道来人是谁,只想着自己现在的情况不能让人看到,立刻呵斥了一声。

    慕泽却是把那屏风后的人影看的清楚,本来想去扶她的手,缓缓放下,大步朝着殿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秦王殿下,皇上她……”

    慕寒不让他进去,顾挽卿也没办法,只能试探着问向慕泽。

    可话还没说完,慕泽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,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朕今天不舒服,有什么事,明日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听到他的声音,慕寒更加不愿让他多待,立刻沉声让他离开。

    “皇上,微臣听到花瓶碎裂的声音,您可是受了伤?”

    看不到她的情况,顾挽卿哪肯就这么离开。

    “微臣略懂医术,您……准备一下,若是受了伤,臣也好帮您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
    屋内的情形,他自然想象的到,准备一下,无非是让她披上一件衣服。

    “朕说了没事。”

    慕寒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。

    是对他太过纵容了,所以才让他如此肆无忌惮的不听圣命吗?

    忍着后背的疼痛,慕寒扶着桌角缓缓起身。

    “那臣让齐公公去给皇上传太医。”

    顾挽卿说完,转身就往殿外走。

    若是没有受伤,以她的脾气,现在肯定早就随手拿着什么砸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站住!谁给你的胆子让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慕寒怒极,本事想扶着桌子站稳,没想到桌子本就不稳了,竟然连人带桌子一起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皇上!”

    顾挽卿听到声音,哪还顾得上什么圣命,立刻冲了进去。

    地上的人白皙的后背的上,那鲜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滚出去!”

    竟然被人看到这么狼狈的一面,慕寒的声音甚至带上了杀气。

    “恕微臣冒犯。”

    她现在这样,顾挽卿哪会听她的,草草行了一礼,立刻脱下外袍裹住她,将她面朝下放在榻上。

    “顾挽卿你放肆!”

    虽然被衣服裹住,可整个后背都裸露在外面。

    慕寒又羞又怒,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他拖出去斩了。

    花瓶的碎片,几乎嵌入了她的皮肉中。

    还有之前见到那一身的青紫痕迹,让顾挽卿紧紧的握着拳头,总是带着笑意的眼中满是寒霜。

    慕泽,他竟然如此对她……

    “皇上,微臣只是想给您处理伤口,并无他想。”

    想到那人是她拼命护着的人,顾挽卿压下眼中的寒意,尽可能的放柔声音。

    “皇上若是不保重龙体,一旦有了什么事,朝中再无人能主持大局,臣只是尽些为人臣子的本分,还请皇上息怒。”

    恭敬的声音,恭敬的神情,口中的话也确实有道理。

    饶是慕寒再不愿,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。

    若是再责怪他,倒显得自己心虚了。